低龄儿童的性别教育―新加坡所见

对低龄儿童性别新差异的认识，我们一般认为：小孩子不必分男女，再说他们自己也不懂男女有别。于是，把男孩打扮成女孩，还赞美其长得漂亮；有的还把已长得很大的男孩带进女浴室。然而在新加坡却是另一番景象：妈妈们会精心地为孩子挑选男用品、女用品，有时因为颜色花样的缘故，她们还会不放心地向营业员询问，生怕搞错。那些抱在手上的男婴，却已空正式的男装三角裤，尽管三角裤里还裹着尿布。他们的母亲说，应让他知道自己是"boy"（男孩）。
　　在孩子学说话时就把性别告诉孩子。常见新加坡的年轻妈妈告诉怀抱的婴儿：“你是男孩不是女孩”，“你是女孩不是男孩”，而且经常重复。在孩子开始说话时，又教他们学说"I am a boy"或"I am a girl"。有次我遇到一位不满两岁的男孩，他告诉我是男孩，我故意逗着说："No!You are a girl."（不！你是女孩）他生气了对着我大喊："NO!I am a boy!"并且转身摇晃地迈着男人的大步走了。好一个小大男人！由此我联想到国内一位朋友的儿子，五岁的时候，我们赞美他漂亮得像女孩，他还美滋滋地笑呢。
　　在新加坡的幼托机构里，幼儿的厕所也是分男女的。在一个扎着辫子女孩坐而姿势的图案和一个男孩坐而姿势的图案的标志下，幼儿们分门进出。里面的设施完全按正规男女厕所所设，只不过比例缩小而已。就连分隔每个坐而档板门上的插销都不会遗忘。为了便于幼儿识别，有的女厕所的墙、瓷砖还用粉红色，男厕所则用浅灰色。幼儿来园的第一天，认识厕所便是第一课。幼儿上厕所老师都会提醒别走错了。有的孩子好奇，男孩跑到女厕所看看，老师一般不批评，只问他们看清了有什么不一样。有个孩子老是学男孩站着小便，她母亲便
很关键地就去请教老师。老师便及时地、很好地进行疏导教育，女孩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我想如果那位母亲和老师都不重视孩子的性别教育，或者母亲因为缺乏性别教育的意识，而难以启齿，就很有可能延误了及时教育的良机。
　　教男孩要有男人气，教女孩要细心。这在一般新加坡家长心中已成为约定俗成的育儿观。如：同是给画涂颜色，老师自然会把“细心”，“仔细”的要求倾向女孩；又同是收玩具，家长、老师又会把收回每一块积木的期望寄托在女孩身上。而对男孩则用“男子汉”来要求。一次，有位母亲送两岁多的儿子上幼儿园，对联男孩粘着妈妈不肯放。只见那女士蹲下、目光平视、语气交通规则定地对儿子说：“不能哭了，你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哭的。”说着为他擦去眼泪。果然那男孩强忍哭，慢慢松开手。一次，见两个孩子在抢玩具，我去干预，其中的男孩子理直气壮地说：“是她抢我的。”然而，我没有说女孩，却接着说：“你是男子汉！可以让让她嘛。”果然，那叫Calish的印度男孩气呼呼地放开了玩具。我感到了小小年纪的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我由衷地佩服这小男子汉！
　　从小进行一些性别教育还真有用。有一次，我等电梯，与我一起等的有两三个约8岁的男孩，他们在打闹，电梯门一开，我很自然让他们先进。他们却不进，其中一个示意我："Ladiesfirst"（让女士先进）我顺从地进去，他们随后，电梯启动后又继续他们的打闹……我由衷地祝他们长大成为名副其实的男子汉。